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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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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敬浚做人牙子,實際上手裏並沒有多少人養著。他幹的都是現買現賣的營生,剛剛在燕舞跟前說手裏有十幾個人給燕舞挑,不過是說大話罷了。

這會兒陳氏聽葉敬浚說燕舞還要三個丫頭,心思立刻動起來,想了想說道:“叫兒媳婦頂一個人過去,好歹在那邊當差每個月都有幾百錢的月例錢,叫別人去白白的撿了這個大便宜。反正她現在家裏也是沒事兒,叫我整天看著生氣。”

葉敬浚不滿意的搖頭:“這像什麽話?她好歹也是我們家裏的少奶奶,按輩分兒燕舞那丫頭還得叫她一聲嫂子呢。你叫她進去伺候,以後我這老臉還要往哪兒擱呀?”

陳氏立刻拉長了臉罵道:“你的老臉往那兒擱?就往你那王八脖子上擱。她是你兒媳婦,不是你的小媳婦!你兒子還沒說什麽呢,你就先護著不樂意了,別叫我說出更難聽的來!”

葉敬浚果然不敢再多說什麽,只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老娘們兒整天沒事兒就知道瞎琢磨,也不嫌丟人!好了好了,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回頭你帶了人去給燕舞挑。她可說了,要從五六個人裏面自己挑選呢,你可別只弄三個人去,叫我回頭再那小丫頭跟前說不出話來。”

陳氏不屑的笑道:“這麽點小事兒你也不放心?幹脆你自己去辦不就成了?我樂得在家裏坐享其成。”

葉敬浚忙擺擺手,笑道:“罷了罷了,我這輩子就是操心的命。你趕緊的辦正事兒去吧。還有——侯府那邊,葉祿那小子的態度好像不怎麽對,你過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出什麽岔子。”

“你到底有完沒完?”陳氏不樂意的把手裏的針線往一旁一扔,橫了葉敬浚一眼擡腿穿鞋,慢慢的下了床榻。一邊走到梳妝鏡跟前去拿了一把梳子整理了一下有些蓬松的發髻,一邊說道,“你快些去辦你的事兒,我這就去辦我的事兒。我這邊你放心,倒是你那邊,晚上若是沒有個準消息,晚飯你甭想吃的痛快!”

葉敬浚點點頭,無奈的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去了。你這婆子越來越厲害了,簡直成了母夜叉。”

陳氏看著葉敬浚出去的背影,又輕輕地啐了一口:“呸!老娘早先就是太賢良了,才讓你把百萬的家業都敗壞了!讓老娘跟著你過這種苦日子!”

罵完了之後,陳氏又換了件體面些的衣裳,又叫了兒媳婦孫氏過來,吩咐道:“你今兒跟我進一趟侯府。凡事都聽我的安排,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孫氏之前也是享受過富貴日子的人,後來家裏敗落了,日子十分的拮據,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心裏自然是不舒服。可是上頭有公婆在,她又不敢太放肆,這會兒聽見婆婆說這話,心中自然不服,但卻依然不動聲色的問:“兒媳婦什麽事兒不都是聽您老的調派?這話還用您老囑咐了?只是不知道咱們又去侯府做什麽,如今侯府是大少奶奶當家,之前咱們都跟她有過節,她哪裏還能正眼看咱們一下呢。”

陳氏搖搖頭,說道:“我們不是去找大少奶奶。我們今兒去找四姑娘。你回去換身衣裳,我先去後面胡二嫂家走一趟,你等我回來跟我一起去。”

孫氏猜不透要去四姑娘那裏做什麽,但她知道四姑娘和二姑娘如今各項花銷都是自己掌握著,錦瑟平日裏根本不管她們兩個,她還想著說不定自己的婆婆是想趁著八月節跟前的功夫跟兩位姑娘多親近親近,好把她們兩個的針線活都攬過來做呢,於是便回房去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裳,重新梳了頭凈了面,又搽上水粉胭脂,看著銅鏡裏年輕了許多的臉,孫氏又忍不住感慨起來。

正想著從前衣食無憂的日子出神,忽聽見外邊自家婆婆叫喊,孫氏方收了思緒起身出來,看見自己婆婆身後跟著胡二嫂母女三人,便微笑著上前打了招呼,又問:“娘啊,你把胡家二嫂子叫來也就罷了,怎麽還把他們家兩個小姑娘給叫上了?”

陳氏笑了笑,說道:“你甭管,我橫豎有我的道理。”說著,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兒媳婦,滿意的點頭,說道:“嗯,這身衣裳好看,這妝畫得也好。我兒媳婦平日裏不打扮是不打扮,這一打扮起來還是大家少奶奶的款兒呢。”

自從家道敗落以來,陳氏就不準兒媳婦花枝招展的打扮,有幾次看見她穿有顏色的衣服,還指桑罵槐的數落。今兒卻想不到竟然轉了性,不但沒有挖苦數落,還說的這般誠懇,孫氏很是想不通。但因為當著外人的面,她也不好多問,便低下頭去說道:“娘,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走吧。”

陳氏轉身對胡家媳婦說道:“她二嫂子,咱們走吧。”

年齡各異穿著不同的女人一起出了葉敬浚的院子,也不乘車,只相攜而行,從鎮南侯府後面的夾道裏過去,從西北角門進去,沿著後花園子旁邊的一條狹窄的過道往燕舞的院子裏去了。

前面上房院,錦瑟的午飯已經擺了上來,看著桌子上四樣精致的小菜和一大碗濃濃的魚湯,錦瑟忽然間沒了胃口。

墨菊洗了手,上前來盛了一碗飯,放到錦瑟的面前,勸道:“奶奶還是多少吃一口吧。這小少爺一天大似一天的,奶奶不餓,總要為肚子裏的小少爺著想吧?”

錦瑟點點頭,苦笑道:“這下倒好了,我整日裏吃飯,倒是為了他不餓。唉!想不到當母親這樣辛苦,想想我小時候那般不孝,真是後悔啊。”

墨菊笑道:“奶奶多孝順了。老爺整日裏誇您,您怎麽會不孝呢。”

錦瑟想起自己印象裏的母親只是一張美麗的照片,自己每每問起父親媽咪去了哪裏時,父親都會看著那張照片裏溫和的笑臉,柔和的說,媽咪去了最美麗的天堂,瑟瑟的一舉一動,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在她的眼裏。

錦瑟這裏正端著飯碗想往事呢,有小丫頭匆匆進來,見她正在用飯,便忙站住腳步,想悄聲的退出去。偏生墨菊瞧見了,轉身走到門口去,輕聲問道:“你這麽毛手毛腳的做什麽?”

那小丫頭忙回道:“好姐姐,後面西北角門上傳來話說,後廊上的三奶奶帶著幾個女人去四姑娘那裏了。下面的人不知道輕重,怕會鬧出什麽事兒來,所以叫奴婢趕緊的來回少奶奶。”

墨菊想了想,說道:“你先等著,我進去回少奶奶,看怎麽說。”

錦瑟見墨菊出去又回來,因問:“什麽事兒啊?”

墨菊如實回了,又問:“少奶奶,後廊上的三奶奶很久沒來府裏走動了。今兒她又來,肯定有事兒。”

錦瑟笑了笑,說道:“他們弄走了三個,總要再送進來三個才是。燕舞自詡聰明,恐怕最後要栽到這幾個人的手裏了。不用理她們,隨他們去吧。”

墨菊不解,因問:“少奶奶既然覺得不妥,就不叫他們進來就是了。”

錦瑟搖頭道:“她自己身邊的人怎麽用,用誰,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管的多了,反而讓她覺得我是在監視她。隨她去吧,若是她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認不清,別人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墨菊點點頭,沒再多說。

燕舞那邊也擺了飯,只是燕舞卻沒心思吃飯,看看身邊的不是不堪用的婆子就是小丫頭,心裏就覺得堵得慌。正煩悶呢,聽見外邊有人說話:“這院子裏這麽靜悄悄的,不知道姑娘在屋裏沒有?”

立在燕舞身旁的一個婆子忙轉身走到門口,見了來人忙回身跟燕舞說道:“姑娘,是三奶奶和少奶奶來了。還帶著一個女人,兩個小姑娘。”

燕舞便把面前的飯碗一推,說道:“快請進來吧。”

陳氏等人進了屋子裏,看見燕舞對著飯桌一臉的郁悶,心裏便有了數。於是忙上前去,微微福身,說道:“給四姑娘請安了。”

燕舞忙站起來上前拉住陳氏,愕然的說道:“三嬸娘何必如此,你我原本就是一家人,你是長輩,怎麽能給我請安行禮?還有——三嫂子,快起來吧。那幾個人是誰,我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們都先起來說話。”

陳氏身為長輩給燕舞行禮本就不甘,此時燕舞一拉,她便借勢起身了。

孫氏也站起身來,轉身為燕舞介紹:“這位是我們現在的新鄰居,胡家二嫂子。這兩個是胡嫂子的女兒,一個叫心蘭,一個叫思蘭。心蘭十四歲,思蘭十二歲。快,你們兩個都過去給四姑娘請安。”

來的路上陳氏已經跟幾個人說明白了來此的目的,為了讓幾個人心動,陳氏還專門強調了現在四姑娘的房裏丫頭們的月例銀子是由四姑娘自己說了算的。

也就是說,服侍好了四姑娘,有可能拿的月例銀子比在侯府裏當差還多。所以胡家母女三人都十分的歡喜,想著從此後能在鎮南侯府裏當差,也能博得個更好的將來。

燕舞打量了一番心蘭和思蘭,覺得這兩個小姑娘長得倒也幹凈,雖然規矩上不怎麽懂,但也正好重新調教,讓她們兩個對自己服服帖帖。於是點頭微笑道:“這兩個女孩子我都很喜歡。就留下來吧。”

陳氏聽了十分的高興,忙回頭對胡家媳婦說道:“還不快謝謝四姑娘?”

胡家媳婦心裏還有些忐忑,上前去福身說道:“多謝姑娘擡愛,只是我這兩個女兒是來服侍姑娘的,卻不能賣給姑娘。我們家還不至於賣兒賣女過活呢……”

陳氏聽了這話立刻繃起了臉來,低聲斥道:“胡說什麽呢你?!”

燕舞輕笑道:“這倒是跟我想到一處去了。我也不缺奴才,只是缺兩個心思靈巧的伴兒。你這兩個女兒跟著我,每人每月一兩銀子的月錢,不願賣身也可以,只是不能日常家去。要日夜住在這裏,你覺得可以嗎?”

陳氏被剛才胡家媳婦的話給嚇了一跳,原以為燕舞會翻臉的,不想卻是這樣,於是忙推了胡家媳婦一把,低聲說道:“這麽好的事兒,打著燈籠也難找呢!還不快答應了?”

胡家媳婦也覺得很意外,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只不過進來陪伴服侍四姑娘,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進賬,果然是天上掉餡餅兒的事情呢。於是她忙上前跪下磕頭,說道:“多謝四姑娘厚愛。那就讓心蘭和思蘭兩個丫頭服侍姑娘吧。”

陳氏見狀又笑著跟燕舞說道:“只是這兩個丫頭年紀也不大,姑娘身邊依然少個貼心妥當的人呢。”

燕舞也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這就要說三叔的不是了。上午他帶著我的丫頭走的時候我可是說的清清楚楚的,讓他給我送幾個妥當的人來。如今三嬸子只送了這兩個丫頭來,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陳氏忙道:“人倒是有很多,只是我們卻不能放心的送進來。姑娘是尊貴人,一舉一動都關系著侯府的顏面,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如何能隨便親近?所以我想來想去,也只覺得沒有人能比你三嫂子放心。所以帶了她來,姑娘覺得如何?”

燕舞之前雖然沒跟孫氏打過什麽交道,但孫氏嫁進來之前怎麽說也是富戶人家的小姐。現在葉敬浚那一支敗落了,又因為之前跟葉逸風有矛盾,所以侯府和西府都不跟他們來往,才落魄至此。但如今要這麽個少奶奶進來服侍自己,燕舞的心裏便先生出一種虛榮感來。

再細想想,雖然孫氏嫁進來幾年,只給葉敬浚添了一個外孫女,但她的模樣卻沒怎麽變,穿戴整齊了依然有大家少奶奶的款兒,有這麽個人在身邊,凡事也好有個商量。而且燕舞也不擔心她跟錦瑟一個鼻孔兒裏喘氣。

於是錦瑟點頭笑道:“我倒是很願意,又怕嫂子跟著我受委屈。”

孫氏在外邊受盡了苦楚,看夠了婆婆的臉色。如今進來看燕舞這裏,依然是雕梁畫棟,綾羅綢緞,錦衣玉食。心裏早就生出無限的渴慕來,心想若能跟著燕舞住在這裏,過幾日清凈日子,也算是難得了。所以她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男人怎麽樣?

遂聽了燕舞的話,不等她婆婆說什麽,自己便上前來笑道:“不怕姑娘笑話,我還擔心自己入不得姑娘的眼呢。又哪裏覺得委屈?”

燕舞笑道:“既然這樣,那嫂子就留下來吧。我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身邊也正少個老成的人,以後凡事還請嫂子多多提點著我呢。”

陳氏見自己的兒媳婦也很樂意,心裏自然高興,忙道:“姑娘說這樣的話就見外了。如今我們那邊敗落了,每天都為了養家糊口而操心,你嫂子跟著你也正好能吃幾頓飽飯呢。”

燕舞忙搖頭笑道:“三嬸子把話說的也太不堪了。我知道三叔之前手裏的錢放進了之前太太的鋪子裏,後來錦衣華裳和胡青海都攤了官司,三叔的錢是打了水漂,但田產房屋還都在,你們那裏就窮到這樣了?不過呢,嫂子在我這裏幫我,我也總不能太虧待了她。就每個月一兩銀子五百錢的月例吧,另外一年四季的衣裳也不用擔心,總歸府裏頭一等丫頭們有的,嫂子都有就是了。”

按道理,孫氏之前乃是少奶奶,再不濟也比侯府裏的丫頭強了十幾倍。

但銀錢這東西最是不講情面,有銀子的便是大爺,沒銀子的便是奴才。如今孫氏在家裏每日以針線活賺錢度日,又有婆婆的叫嚷嘲諷,再加上男人不務正業,回來又找不痛快,她的日子可謂是苦到了極致。連之前的體面衣裳都拿了好些出去當了。如今哪裏還有少奶奶的譜兒?

所以這會兒一聽說自己一個月有一兩銀子五百錢的月例,還有四季衣裳,心裏頭高興之餘便又湧起一陣陣的酸楚。

陳氏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因見飯桌上的飯菜漸漸地冷了,方嘆道:“時候不早了,姑娘還沒用午飯,我們就不在這裏多羅嗦了。既然姑娘對她們三個都滿意,那就叫她們回去收拾一下,明兒過來姑娘這邊當差吧?”

燕舞笑道:“又回去收拾什麽?我這裏還缺什麽不成?再說,就算她們回去收拾了那些東西來,我這裏也不許用的。你們兩個先回去吧,三嫂子和這兩個丫頭就此留下來就是了。你看看我這裏,連吃飯都沒有人服侍,處處都不像樣子,就不留三嬸子在這裏用飯了。”

陳氏忙笑道:“我們又沒有外人,哪裏還需要這麽客氣。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告辭了。改日再來陪姑娘說笑。”

胡家媳婦卻有些擔心,又把自己的女兒拉到一旁去細心叮囑了一番,方跟陳氏一起出去了。

孫氏自來是個有眼色的,當時便吩咐人把飯菜又拿去熱了重新端上來,然後又吩咐心蘭和思蘭去換了衣服洗了手,上前來一個給燕舞成湯,一個在一旁伺候茶水。而她自己則替燕舞盛了飯,細聲勸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請快些用飯吧。”

燕舞心裏無限的滿足,心想今兒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不但把綠雲那幾個該死的奴才給攆了出去,還把孫氏這樣的人給弄了進來。以後不管怎麽說,外頭有葉敬浚一家子為自己奔走,裏面又有孫氏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還真不怕錦瑟那個村婦再算計自己。

晚上,葉逸風回來錦瑟便把燕舞這邊的動靜跟他說了。葉逸風聽後十分的生氣,說道:“這個燕舞還真是個不省心的。又跟葉敬浚這老狐貍勾到了一起,以後這家裏哪裏還有安寧之日!不行,葉敬浚家的兒媳婦不能留在燕舞身邊,來人!”

錦瑟忙攔住他,說道:“這事兒你捂也捂不住的。原本我還擔心他們會弄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把你妹妹給調教壞了。如今看來他們的心還沒有太黑,只不過是想著燕舞手裏的錢而已,把他們家的兒媳婦弄進來,雖然說一家子本不該這樣,可如今他們也沒有立賣身的契約,燕舞直說叫他們過來照顧自己的起居,你我做哥哥嫂子的又能有什麽理由反對呢?”

葉逸風皺眉不語。

錦瑟便把到了門口的小丫頭給攆了出去,又單手抱著自己的大肚子轉身走到葉逸風身邊來,看了看他冷硬鐵青的臉色,又輕嘆一聲勸道:“家裏的事情你就不要太操心了。我跟你說也不過是讓你知道現在家中的到底是什麽情形,並沒有要你插手料理的事情。怎麽,難道你不放心我替你管這個家啊?還是怕我借機欺負你妹妹?”

葉逸風輕笑:“她們不聽話,你做長嫂的本就有權力教導她們。這是父親給你的權力,我這個做哥哥的絕不會插手。我不過是怕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會對你不利而已。”

錦瑟笑道:“這你不用怕,我這人,害別人到不至於,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總還是可以的。”

葉逸風伸手摸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輕嘆道:“瑟瑟啊,你可不能太大意了。俗話說狗急跳墻,那些人就跟瘋狗一樣,尤其是葉敬浚那老東西,可不是什麽好鳥。你得細心防備。”

錦瑟嘆道:“知道了!”

葉逸風心裏雖然不放心,但又不好明著扭著她的意思,於是只能暗做打算,便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拍了拍,說道:“好啦,吃飯了。今兒中午我都沒怎麽吃飯,這會兒都餓死了。”

錦瑟因問:“你中午為什麽不好好吃飯?”

葉逸風嘆道:“本來是要好好吃飯的,可是小四那個窩囊廢,不知怎麽的招惹了嘉禾郡主。那刁蠻的丫頭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攪亂了我們的飯局,弄得大家不歡而散。”

“嘉禾?”錦瑟一下子想起那天嘉禾郡主看見歐陽鑠從刁蠻女忽然變成了乖乖女的那一幕,便忍不住笑道,“嘉禾郡主終於被小四給惹毛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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